“让我掉下眼泪的
不止昨夜的酒;
让我依依不舍的
不止你的温柔。
余路还要走多久?
你攥着我的手。
让我感到为难的
是挣扎的自由。
分别总是在九月,
回忆是思念的愁。
深秋嫩绿的垂柳
亲吻着我额头。
在那座阴雨的小城里,
我从未忘记你。
成都 带不走的 只有你……
和我在成都的街头走一走,
直到所有的灯都熄灭了也不停留。
你会挽着我的衣袖,
我会把手揣进裤兜,
走到玉林路的尽头,
坐在小酒馆的门口……”
一直以为,最打动人的东西不是让你泪眼婆娑地嚎啕大哭,而更应该是像一场四月的雨,丝丝缕缕,不张不扬,却浸润了整个春季的气息。歌曲即使副歌部分也没有很激昂,说的都是稀松平常的事情,就那么用典型民谣的拍子和调子一声声吟出来,却触动到了听者那根有些脆弱的神经,不禁思绪缱绻。所以说,让我掉下眼泪的,真的不止昨夜的酒,因为让我依依不舍的,真的不止你的温柔。
当歌者问出余路还要走多久的时候,我不禁哑然。“余路”?那起点在哪?终点又在哪?前行以怎么样的步幅?又以怎么样的频率?我量不出路程,定不下速度,怎么去计算时间?好在还有攥着我的手,让茫然无措的脑子顿时有了慰藉,突然觉得很多难题虽然还是难题,但只要还有双手紧握,内心就不觉得彷徨。即使实在难觅这双手,还可以将自己的双手紧握。而真正会让人感到为难的,其实是那份挣扎的自由。留下还是离开?坚持还是放弃?忍耐还是反击?理性还是感性?自己还是别人?当下还是未来?说起来我们都有无数的选择,也有选择的权利,但正是这份选择自由,却往往是最让人为难的。
我的分别不在九月,而是栀子花开凤凰花盛的六月。但月份并不重要,重要的是分别之后的回忆真真成了对于这座城市思念之愁的起点。离别之时,没有反折杨柳枝的豪情,但羌笛之音却自始相伴。有时觉得这座城就像位大度的尊者那样,培育着你,陪伴着你,甚至配合着你,当有一天你选择离开,他尊重你的选择,然后用额头一吻,相别却不诉离殇。但不管别离是用什么样的方式,我在世间什么样的地方,看什么样的风景,面对的是什么样的周遭,和这座城的过往从未忘记。离开的时候带上了记忆、带上了思念、带上了这座城给予我的一切。我以为我已经背上足够大的行囊,盛满所能带走的一切,是的,带走了能带走的一切,只有这个城市本身,我无从带走……江头江尾无故人,终是一客。
那晚火锅散场,一个人沿着一环路从娇子音乐厅往南1段24号走。路过了曾经考过试的学校,曾经吃过饭的馆子,曾经买过东西的铺子,曾经办过事的单位……每一步,都成为过往的一个节点,勾勒出种种的故事:好的、坏的、开心的、气愤的……脚步被往事牵绊,走的很慢,仿似旁边跟着一个听话的爱人,挽着我的衣袖,静静和我一起回忆。而我佯装淡定掩饰内心不舍的澎湃,将手揣进裤兜。真希望直到所有的灯都熄灭了也不停留。而目的地,是我沿着时间轴上溯而寻的起点。
有些时光,在生命中镌刻得太过深刻……
“特别亲切,但又不能留下来。带不走,就把他当成一个爱人一样地去写……”
——赵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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